霍祁然转头看向她,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。
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
我要过好日子,就不能没有爸爸。景厘说,爸爸,你把门开开,好不好?
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
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
告诉她,或者不告诉她,这固然是您的决定,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。霍祁然说,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,景厘会怨责自己,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,更不是为她好。
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爸爸,我来帮你剪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
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
景厘也不强求,又道:你指甲也有点长了,我这里有指甲刀,把指甲剪一剪吧?